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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owing posts from 2016

孩子讓你意想不到

我的學生YanYan的作品 孩子年紀很小,只是四歲的小人仔,但她很喜歡畫畫。她今天畫花兒,我問她喜歡哪一種顏色,沒想到她回答說:「藍色。」 我教畫時總會讓學生選用兩種顏色,讓他們大筆一揮,揮一下便有兩種色彩。她既說藍色,我便拿起紫色給她,讓她畫一朵紫藍色的花。我問她喜歡紫色否?她搖搖頭,不過她同意也用紫色。 她的回答很震撼我,因為她的喜好竟然跟我的一樣!但我跟她說,雖然我也是喜歡藍色,不喜歡紫色,不過他們是好朋友,他倆走在一起很美的。 孩子畫花瓣、畫葉、畫旁邊的點點,全都在我預想以外。兩片大花瓣之後,竟來了一片小花瓣,葉子的形狀也不是我心中的模樣,我心想的葉子是常見的尖尖的橢圓形,而孩子畫出來的是一片圓。圍著花朵的點點,也變成了條狀。 作為老師,作為一位喜愛孩童繪畫的人,我按捺著自己的手,就讓孩子畫得東倒西歪。因為孩童的畫不需要有完美的線條,乃是需要散發他們的童真。 最後,這幅作品果然給了我莫大的驚喜,四歲小人仔所畫出來的三瓣花兒,真的好美呢!是嗎?

One Piece 讓我懂得愛

One Piece談夢想、說同伴。不論是夢想,還是同伴情誼,One Piece都將之刻劃得很立體。早兩天,我看到很觸動我的一幕。 話說鳥索普(又名騙人布)因太愛他們的船,所以不滿船長路飛要換新船的決定(因他們的船已受損得無法再航行)。鳥索普跟路飛決鬥,然後離開他們,各行各路。在這之後,發生了許多事,鳥索普的心結也解開了,他想回歸團隊。 鳥索普努力地去想可以有些甚麼下台階,他想當沒事發生一樣回到路飛他們身邊。路飛得知鳥索普要回來了,於是高興地想要去接他,這時,卓洛(又名索隆)提出反對: 卓洛認為,對於擅自離開的人,不能親自去接他,而是要他自己回來認錯。 他認為,擅自離開而又蒙混過關回來的人,是不能信任的。 離開團隊、離開同伴,是一件嚴肅的事。要回來,也得嚴肅處理,否則便再沒有他的位置。 烏索普看著那離他遠去的海賊船,說的其中一句想要蒙混過關的話。 路飛雖聽見烏索普在呼喚他們,卻說沒聽見。 鳥索普認認真真地面對自己的過錯。 聽見烏索普的道歉,路飛伸長他的手來接他。 路飛也哭成淚人了。 美麗的團聚,他們又在一起了! 我是很喜歡這一幕的,也很明白路飛的心情。他是十分期待、十分願意讓烏索普回到他們當中,但他需要烏索普真誠的道歉。 如果有人離開了你,有人親手破壞或捨棄了彼此的關係(朋友也好、情人也好、家人也好),而你很愛對方,你便會明白路飛的心情。 我今天,想著想著,覺得比從前更明白這一句話: 「你們祈求,就給你們;尋找,就尋見;叩門,就給他開門。因為凡祈求的,就得著;尋找,就尋見;叩門的,就給他開門。」(馬太福音 七章7-8節) 兩句句子中間的「因為」,真特別,在「因為」之前和之後的,說的都是同一樣的話。因為你叩門,我就會開門給你。所以你叩門,我就會開門。 我說比從前更明白這一句話,因為我看到這話背後,那深刻的愛。那愛,如同上圖那哭成淚人的路飛。

不能忘記的

「心林」畫展分享會後大合照 一星期的展覽結束了,這星期我幾乎天天在接待來賓,有這麼多朋友和「變成朋友的粉絲」支持,實在是太受寵愛了。我很想在展覽結束之後,好好寫下我對大家的感謝,寫下你們所作在我身上的一切,因為這些都是不容忘記的。 首先要感謝的是林建兒先生,他是一位聖樂作曲家、一位指揮,也是我的老師。在讀神學院的時候,他教我聲樂、音樂史和樂理,我像很多學生一樣,早已經把老師所教導的全都忘掉,但我不能忘掉他是怎樣長久地支持走在畫家路上的我。 我在2014年,於灣仔大有商場舉辦的展覽,他親身到臨,還送來紅酒。他仔細地欣賞畫作,然後將他的感想告訴我:「希望妳的畫展能在這個拜金逐慾的囂坊鬧市中,刷上一層飄逸的靈光,能觸動一些不自由的心靈。」 有一次我們相約見面交流,他遲到了,原因是他的腳受了傷,走路一拐一拐的。看見他負傷前來,我感動不已,因為那不過是很普通的相聚,不是為了甚麼特別的事,不是改天再約便行嗎?為甚麼老師要這樣千山萬水前來呢?那一席交談,我又得到老師由衷的鼓勵和支持。 老師常常說很欣賞我在繪畫路上的堅持,但我總是在想,他不是早已經在音樂路上堅持了許多年日嗎? 今次的展覽,老師同樣親來道賀,而且是帶病的。我除了千多謝萬多謝之外,不知道還可以如何,老師卻說應該要支持啊!林建兒先生,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一位極其重要的老師,在此,我要再次感謝他! 另外要謝謝的人是應天哥哥,他二話不說便答應為我的畫集《心林》做編輯和設計,我很放心地把我的作品交給這位極具藝術觸覺的資深編輯,但我沒想到他完成得比我預期還早。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個深宵來設計這本書,我只知道至少有一晚,他寄來給我看的那幾頁,是在凌晨三時寄出的。 有朋友在忙碌的日子抽空前來,有朋友在新界老遠跑來,有新認識的客人親自到花墟買花插花送給我,有許久不見的朋友也出現在我面前。這點點滴滴的一切,讓我的繪畫路更光亮了。 不能不感謝的當然還有我的老公,沒有他,也就沒有繪畫的富察令兒。 前面的路,在你們眾人的支持中,一定要走得更好,讓畫作帶來更多的祝福和微笑!

我最喜歡的畫

夢裏 對望 我的個人作品展「心林」終於開始了,這兩幅都是今次展覽的主打作品。在開幕分享會中,我說「夢裏」是我「心林系列」作品中,畫得最開心的一幅,因為我可以很自由地隨自己的意思來畫。真的,我仍記得在動筆的那刻,我有多快樂。 後來,我的一位客人、粉絲兼朋友(是的,她有三重身份),對我說:「我還以為你最喜歡的是『對望』。」 竟然……我被看穿了。 是的,我最喜歡的是「對望」,它不是我畫得最開心的一幅,原因在於繪畫雄鹿時的壓力。然而,也因為這隻雄鹿,我是十分喜愛這幅畫。我在家常常看著牠,一看到牠就好喜歡,又會想起One Piece的喬巴/索巴。 名為對望,是將畫中意境藉畫題來穿越界限,讓雄鹿與看畫人連繫到同一情境中,這是我的一個創新意念。 讓我們偶爾從現實世界中,走進想像的領域,不也是一種快樂嗎?

享受繪畫好了

這是我的舞者 有一天,我教孩子畫舞者。 教學課程中有兩樣東西,是我從前教畫時所沒有的。一是參考圖,二是起稿這步驟。無論是對成人學生,還是兒童學生,我一直都不許他們起稿,我也不會提供參考圖。我是怎麼畫畫的,就希望他們怎麼畫。不起稿與不看參考圖,是我能夠在繪畫中享受自由與創作樂趣的重要原因,所以我的學生(尤其是成人學生)就被我苦待了,他們都要天馬行空了。 現在,我既有安排了的教學課程,就不能不乖,所以我便收起了我的原則,拿起參考圖來,也提起鉛筆來起稿給孩子看。當我畫了一個草稿臉蛋之後,你猜我看見甚麼?我看到一副意想不到的表情,是我學生的表情。我的7歲學生,她毫無興致地托著腮。我游說了她一會,她還是老樣子,不肯提筆。 對於我這個在繪畫中享受到無窮樂趣的人來說,看到孩子這樣一副悶悶的臉蛋,是真的接受不到的。於是,我跟她說:「那麼忘掉舞者吧!我們來畫底色。」 孩子立即很高興,歡歡喜喜地將顏色塗在畫布上。她很高興地混合不同的顏色,也很高興地將顏色一點一點地點上去。而乖乖的我,仍未完全擺脫教案,所以我嘗試引她畫出參考圖的風格,於是我在自己的畫布上開始去畫參考圖的風格。我的學生發現了,便說:「你是抄襲的,我則不是啊!」 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? 第一,學生在享受自己胡亂地混合顏色,她在享受忘掉別人的要求而去畫一幅自己的畫,我在她旁邊感受到她的快樂時,我已經很愉快了。 第二,她說我抄襲,然後很高傲地說自己沒有抄別人。她這句話讓我完全放棄了教案,我們倆就開開心心地畫自己的畫好了。 從前,我不許學生起稿,也不提供參考圖,就是為了創作的自由和快樂。我沒想到,在我身旁的這個孩子,也同樣渴求這一種快樂。 孩子最後完成的作品,不會叫你眼前一亮,她最後也沒有學到原本該學會的那一種繪畫風格。但我知道她在今次的課堂上,得到了甚麼。 她享受到自己創作的樂趣,她學懂了皮膚的顏色是怎樣調出來的(因為她看見我調皮膚色,然後我教了她,她記住了,就一直在調皮膚色)。 這位學生其實很像我,其中一個例子是,我忽然記起她沒有穿圍裙,但她說:"I don't care!" 任憑自己的衣服和手都是顏色,仍然don't care。 她畫了一位胖胖的,又不能以美麗來形容的舞者,但我覺得她是可造之材,因為,她是真的陶醉於她的創作天地。

藝術家的氣餒

今天,我教一位孩子畫畫,畫在紙碟上。他起初很高興地叫我看他剛剛上色的部份,是彩色的。那很好啊!後來,我自己無無聊聊,於是也把紙碟拿過來畫。誰知,我身旁的孩子看見,便帶著羨慕地說:「你畫得好美啊!我要用你那個。」 這當然不可以喇!孩子說了幾次要用我的紙碟,然後我便說教他畫。原來他看中我的漸變效果,於是我慢慢教導他。他越畫,越不快樂。後來,他甚至不願意再提起畫筆來畫。你知道是為甚麼嗎? 原來,他覺得自己畫不到期望的效果,所以他很氣餒,覺得自己做不到。我再慢慢引導他,又鼓勵和讚賞他,好不容易他再次嘗試了,也好不容易,他終於滿意自己所畫的。然後,他開始雀躍。在這期間,我說:「我也有試過畫得令自己很不開心,因為覺得畫不好,但慢慢畫就可以了。」 因為孩子的氣餒,因為孩子的不肯再動筆,我就知道他是一位藝術家,因為他對自己作品的要求很高。 下課時,我看見他滿足的笑。

也是三歲多的孩子

昨天,我教一位三歲多的小女孩畫瓶子,畫完出來,媽媽一看畫作,便黑著臉說:「是她畫的嗎?」我還傻傻的很高興地說:「是啊!」媽媽立刻說:「她在家畫不到這麼大的圓形。」 後來,我想起畫作中的一個地方,是小孩子自己的創意,而且是我很欣賞的。於是,我又傻傻的、很高興地走去跟媽媽說,媽媽也是黑著臉的說一句:「是她做的嗎?」我也說是啊! 過後,我才醒悟過來,這位媽媽並不相信是她孩子的作品,而且她很不高興。 我知道三歲多的孩子很少能畫出一個大圓形,而且她女兒的作品不太有塗鴉的味道。在她的年紀來說,她昨天的瓶子是超班了。媽媽的懷疑,是很正常的事。但是,她好像不知道,她的女兒本身,是真的有點超班,在我所教授過的幼童來說,她的能力的確比較高。 也許,孩子在家真的不會畫這麼大的圓形,而我也解釋不了她昨天怎麼做得到。我是這樣上課的: 一上課時,因為知道她只有三歲多,所以我有握住她的小手來畫第一筆,也就是最大的那個圓形。其實,家長並不需要太擔心老師在限制孩子,或者在用「倒模」教學,因為絕大部份的孩子,都不會容許你完全控制他,他們很有意欲要「自己來」。我是握住她的小手,我的目的是讓年幼的孩子感受得到,要畫很大的東西時,手部的郁動是怎樣的,但十個有九個的孩子,在這個時候都不會是機械人。孩子自己在用力控制畫筆,筆的軌跡是跟著她的力量去走,而不是跟著我的。所以,圓形確實是她畫的。她畫的時候,我也很驚訝,因為我感覺到她整隻小手臂的郁動,我驚訝於她懂得運用整隻手來畫手圓圈。 我想,以後再有家長質疑的話,我應該回應說我是有握住她的手,但你可回家試試看,手是握住了,但控制畫筆的絕對是她自己。 我後來很高興地跟家長說的,是她女兒的剪貼,但家長也在懷疑是不是她做的。反應遲鈍的我,那刻竟然沒有說出真實的情況。在課堂上,我所做的只是兩件事,一是按孩子的意思給她剪小圓形,二是幫她塗膠漿,然後交給她。要把小圓形貼在哪些地方呢?我沒有說,連一點指引也沒有,是她自己決定的。但她貼出來的效果很好,那應該完全是屬於她的驕傲。 如果我反應不遲鈍的話,我應該在當刻便這樣回應: 「你可以不相信老師,但請你相信你的女兒,她是很有才華的一位小女孩。」

富察令兒重出江湖了

我已暫停教畫好一段時間,因為想有多點創作的空間,但近日我重出江湖了,而且有很好的體驗呢!這個體驗是,我為一位很年幼的孩子而有不少驚喜,驚喜得令我想寫篇文章來分享一下。 我跟一位三歲多的孩子第一次見面,他在媽媽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後,正常地哭了起來。他哭得怪可憐的,我走到他的身邊攬住他,但他還是一直的哭。不過,他沒有因我的攬攬而退縮,其實也叫我有點放心的了,因為我想他並不是很怕我,而只是在陌生環境下不見了媽媽。他說媽媽會來嗎?我說會啊,就像你回學校之後,下課時媽媽也會來接你一樣。然而,他當然還是在哭,於是我便容許媽媽也坐在他的附近,讓他看見媽媽。 孩子果然沒有哭了,課堂可以開始,但他卻也正常地不回應我的提問,完全不給予反應。比如是,我們要畫一個瓶子,我給他看很多瓶子,問他哪個最美麗呢?他只是呆呆地望著我。在我「吃了不少檸檬」之後,他開始畫瓶子了,也如我所料地,他的「瓶子」佔了整張畫紙的一百份之一。 三歲多的孩子,他們畫畫時通常只會郁動手腕,因為他們未會控制整隻手臂來畫東西。但我還是請他試試再多畫一次較大的瓶子,因為我們要在瓶子上畫許多圖案,而他很乖地再試一次,出來的當然也是很小的東西。於是,我便很誇張地張大我的雙手,說不如畫一個好大好大的瓶子吧?然後,「驚喜一」出現了。 他真的畫了一個大圓圈,你知道嗎?我是驚訝得不得了,因為我沒有見過三歲的孩子可以畫出這麼大的圓形。而且,他用了一個我想像不到的方法來畫。我說過,他這個年紀不會運用整隻手臂來畫東西,他還是運用他的手腕來畫,但手臂不郁動的話,鉛筆的軌跡怎麼可以走得遠呢?原來,他想到把自己的手變成圓規,他把握筆的地方調高了,於是手和筆頭的距離遠了,然後自己的手成為定點,像圓規的軸心,然後他再控制鉛筆在外面走成一個孤線,於是圓形出來了。這是驚喜一。 驚喜二,是因為他的不聽話。 畫了圓圈後,他應該要在圓圈裡面畫圖案,但他卻在圓圈以外的地方寫數字,他寫 1,2,3,4,5 ……。我見他寫得這麼高興,於是繼續讓他寫,雖然他的媽媽一直在旁,但作為繪畫老師的我沒有壓力,就讓孩子繼續寫。我要讓他做喜歡的事,他才不會害怕這個陌生的地方。而且,我在想,三歲的他頂多只會寫至 10 罷了,不會寫到 100 的吧? 1-10 都寫完了後,我請他在圓圈內寫數字。我的盤算是這樣的: 1. 

我們在擁抱廣東話嗎?

其實我們香港人,是否真的如此珍惜我們的語言? 我們高呼廣東話的優秀,我們讚揚廣東話詞彙精警生鬼,又是「武林正統」,保留了許多古音古字,甚至是細讀唐宋詩詞的最佳語言。說來說去,廣東話最厲害的地方,我想是與古典文學的連繫,是中國文化傳承的重要養份。 作為一個修讀中國文學出身的人,我是打從心底認同和支持,但我又同時有一種疑惑。是的,曾主席說學習唐宋詩詞的話,最好以廣東話來讀,他以李清照的〈聲聲慢〉來做例子:「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」,他說以廣東話來讀才能合平仄,而且又能讀得到原本的入聲字。這個例子是好得無比了,但我心裡的疑惑是,有多少香港人珍愛〈聲聲慢〉?有多少香港人,重視古文詩詞? 有人以「文化傳承」來撐廣東話,有人以歷史悠久來撐廣東話,有人以讀古文詩詞的優越來撐廣東話。如果廣東話是保留了最多中國古音古字的語言,而這是廣東話的優勝之處,那你有重視和珍惜這個優勢嗎? 在香港,還有多少個中學生修讀中國文學和中國歷史?還有多少中學有開設中國文學這一科? 在香港,有多少父母在孩子還未上幼稚園時,已經跟孩子說英語?幾年前的一件小事,我記憶猶新。我乘搭屋村的電梯,電梯內有一位婆婆,婆婆跟一位兩、三歲的小女孩說話,問她袋子上的圖案是甚麼。小女孩回答說: "Bird." Bird? 我平生第一次對bird這個簡單的詞語感到驚訝。我驚訝於小女孩竟然用英語來回應,她不是說「雀仔」,而說 "bird"。孩子年紀小小,處在無時無刻、隨時隨地認識這個新奇世界的年齡,有多少新鮮事物,她是以英語來認知?在馬路上飛跑的是car,在天上飛翔的是bird,在海面上浮著浮著的是ship吧? 香港人,假如你不是懼怕北方的強權壓下來,在太平盛勢之下,你有多珍惜你的語言?你有多重視你的語言所能帶給你的優勝之處?除了高喊,我們還可以用一種怎樣的社會現況,來體現我們對自身語言的愛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