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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, 2013

看星的北極熊

我好喜歡看夜星,因為我覺得星星好奇妙。 爺爺常說當我看夜星時,又似看見,又似沒看見。因為,我所看到的星星,可能已經不再存在了。 其實我不太明白爺爺說的話,但我確信不疑。所以,在每一個夜晚,我都會在星空下定睛細看,又問問天上的星:「星星,我真看見你嗎?你也看見我嗎?」 但是,今天的我不想再看星了,我只想再次看見我的家。 忽然間,我坐著的那片冰不知不覺地飄遠,它越來越小、越來越遠。我好像仍然看到很多冰,又好像再看不見。 原來冰川和星星一樣奇妙,我不知道它何時消失,但我想,我真是看到冰川的,正如我仍然看見星星一樣,是嗎?

滿漢聯婚

滿州富家子弟手指向自己的槍傷,笑言是另一個肚臍、賞玩着鳥籠內的白眼圈、相思與了哥,以及中風後半身不遂,都發生在八十年代的香港。 愛情故事的男主角台山窮小子,與女主角富家女踏實地經營鞋店餬口。男的將一對又一對的鞋穿在客人的腳上;女的在骯髒又隨時有老鼠的廚房煮飯,過時過節親自用糯米粉製作湯圓,這都發生在八十年代的香港。 兩個故事早於七十年代已交匯一起了,因為滿州富家子弟有五個兒子,台山窮小子有七個兒女,富察四子與台山二女於七十年代締結婚盟。 台山二女才二十出頭,便懷著清純的少女情懷,親自縫製婚紗與晚禮服,嫁給富察四子。 台山二女親手縫製的婚紗 敬酒時穿的晚禮服 送客時穿的晚禮服 親手縫製的懷孕服裝 婚後,他們 誕下三名兒女:長子應天、長女令兒、次女令瓏。我就這樣出生在七十年代的香港,成長於八十年代。

無心戀戰?

今天,竟然無心戀戰。 明明覺得這星期是趕工的日子,很想盡快完成繪本故事的插畫,但卻提不起勁。老公叫我出外走走,我說要畫插畫。後來,終於畫了一幅草稿,卻不太滿意。 我想,還是出外走走吧?

臨寧的眼睛

越來越喜歡臨寧。 妹妹常常說察覺不到我用新的畫法來畫臨寧,但對我來說,我好像真的從沒有這樣畫過。 我說新畫法,主要在於臨寧的眼睛。 有一次,看到小學時在無線電視台播放過的卡通片——冒險少女娜汀亞,我看到的是差不多大結局的集數,看到有點像埃及人的娜汀亞的哥哥。覺得他有點像埃及人,除了因為打扮外,也因為他那雙粗黑眼線的眼眸。 看著看著,覺得粗黑眼睛挺美麗。後來,又看到我一直好喜愛的千年女王,我留意到千年女王的長長眼睫毛,是她美麗的其中一個原因。 於是,我結合了埃及人的粗黑眼線與千年女王的長睫毛,畫了臨寧出來。 我好喜歡她,希望你也喜歡她。

臨寧與紅掌

今年春節,看見紅掌好美好美,很想買回家。但問過價錢後,捨不得買。於是,我畫這個名為臨寧的女孩時,便加上我喜歡的紅掌了。 在此謝謝我的妹妹,為臨寧設計了這麼美麗的裙子。

頭頂上的飛機

九龍城的飛機(一) 九龍城的飛機(二) 九龍城的飛機(三) 九龍城的飛機(四) 我已經遺忘了,那一種巨大得不能不叫你掩住雙耳的的隆隆聲。 小時候,當我在九龍城的光榮鞋舖無所事事或玩捉迷藏的時候,偶爾就會聽到升降在啟德機場的飛機所發出來的巨響。每一次,我都會用我的手掩住耳朵。 但隨著公公和婆婆退休而搬離九龍城,亦隨著香港機場的搬遷,我已在不知不覺中,將這種熟悉的震耳欲聾忘掉。直至,有一次在大嶼山機場的展望台觀看飛機升降,我才赫然發現,在我的生命裡曾經有這麼一種熟悉的聲音。 如今我長大了,九龍城的飛機不只代表著巨響,它也代表著飛機司的一流駕駛技術。細看Wildy Chan所給我的這四張照片,我為飛機司驚訝,也為Wildy Chan而驚訝,他們都很厲害啊! 在此,感謝Wildy Chan為這篇文章提供珍貴的照片!

所以,我等候。

我相信無垠的海洋,必定將你再帶回來,所以我等候,等候和你笑臉相迎。 或有寒風,或有狂雷,請你不需懼怕,因你的船上滿是祝福。 白的浪濤,海的深邃,要為你織成多少故事? 我願細聽一生,所以,我等候,等候和你笑臉相迎。

只有「熱狗」的日子

八十年代的我,時常在 「熱狗」裡 不知不覺地睡熟。睡前,我還在家樓下;睡醒了,便已身處九龍城,可以探望公公婆婆去了。 「熱狗」就是沒有空調的巴士,當時所有巴士都是「熱狗」,但我們卻沒有聽到有巴士司機突然死去,而 一向容易大汗淋漓的我,也不覺得熱得發慌,真是奇怪。 「熱狗」是我探望公公婆婆時需要乘坐的交通工具,想起它,我就會想起:「九巴服務,日日進步」這句廣告標語。小時候的我,每當看到「熱狗」,差不多都會同時讀到這句標語,使得二、三十年後今天的我,也不禁要講一講這句話。那個年代的九巴,通常只為自己賣廣告。但九巴沒說謊,只有「熱狗」的日子早已成為過去 ,今天大部分的九巴都有空調了,而且還有電視看,我們都見證著九巴的進步。 然而,我沒有忘記,今天我也不願坐上去的「熱狗」,曾經是我可以睡得香甜的搖籃,搖一搖、晃一晃、睡一睡,張開眼睛就到達九龍城,可以向光榮鞋舖走去了。

用音樂講故事

今天,抽一點點時間來欣賞久石讓於武道館的演奏會,我沒預期地流下眼淚來。 演奏的時候,會場的營幕播放了宮崎駿動畫的一些片段,配合著他們所奏出的音樂,我可以再一次投入到故事當中。 你說,是為甚麼呢?為甚麼只不過是一些片段,又只不過是一些音樂,沒有對白、沒有歌詞,卻還是可以叫我感動得落下淚來? 是的,是因為那些故事我曾經欣賞過,我知道故事內容。然而,我又知道,當我看著這些片段時,我所同時聽到的那些音樂,正在向我訴說故事情節。 是的,沒有任何言語,但那些動人的歌曲,是正在向你講故事。於是,你投入了、受感了、流淚了。

熊貓的尾巴?

我從來都沒有想過,畫畫可以幫助我認識這個世界。 當我想畫一對熊貓母子時,要畫小熊貓的臀部,便想:熊貓有沒有尾巴的? 原來,我對於一直以為認識的事物,其實不太認識。我連是否每隻熊貓都一定有一雙黑眼圈,已經不太清楚,而我更不能確定熊貓有沒有尾巴。快快上網查找查找,我才真正知道熊貓的模樣是如何的。 然後,我覺得很高興,因為當我去畫畫時,我可以更清楚地認識這個世界。

玉龍雪山的秘密

這幅畫,也是採納了妹妹的意見而有的。當我畫完這個雲南女子時,妹妹提議我畫玉龍雪山做背景。嘩!不是吧?要畫雪山?我當然會嚇一大跳,畫雪山這麼高難度,怎畫呀?但我就是畫了,我在網上查找一下玉龍雪山的模樣,然後便「膽粗粗」試畫。 倒影第一筆 我終於畫完玉龍雪山,但我見雪山的照片是有倒影的,於是我便知道我還要畫倒影,我望著自己的圖畫,呆了。心裡想:倒影……,怎畫呀? 這幅圖畫,記錄了我畫倒影的第一筆。畫完這一筆之後,我便望著玉龍雪山,而手卻在倒影的位置相反地畫。 當我的老公回家,看見我記錄了這幅「倒影第一筆」時,他說:「我還以為你的倒影是用mirror的功能來畫。」 咦?原來有這功能的嗎? 一,我根本不知道有此功能。 二,如果我知道,我應該都不會用。我喜歡人手。 後來我才知道,原來妹夫也以為我用了mirror的功能來畫。所以,我要在此分享一下這個雪山的秘密。如果你仔細地打量,你一定會看到倒影與上面的玉龍雪山,有多少處不相同的地方。

光榮鞋舖

光榮鞋舖平面圖 (只憑記憶)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店舖裏生活過,就是在店子裏吃喝拉睡的這種生活。我其實也不曾有這樣的生活,連在店舖裏睡一晚也沒試過。然而,我想告訴你,光榮鞋舖不只是公公和婆婆用來養活一家人的店子,它也是他們和兒女吃與睡的家。 鞋舖當然有櫥窗,小時候需要新鞋子時,我們幾兄妹就會走到門口的櫥窗挑選喜歡的鞋子。挑選好了,就進到店內,坐在位於正中央的橘色皮面長椅上,等候公公拿來鞋子,讓我們試穿。 店舖內有一道我很喜歡的竹梯子,竹梯子一向只有公公的唯一員工爬上爬下。這於我引誘特別大,它彷彿通往一個極為神秘的角落。 那個神秘的角落,是一個昏暗、細小而有點封塵的閣樓,裏面放有許多鞋盒,員工叔叔在這兒取鞋來給客人試。我們三兄妹,以及其他表兄弟姊妹,偶爾也會爬竹梯探險,懷着一點犯罪感地爬上去。 經過櫥窗,經過橘色長椅,經過收銀機,就是「家」了。那兒雖同樣有很多用鞋盒併成的牆,但那裏有電視機、狹小的睡房、洗手間與廚房。這就是前舖後居的特色,店子內有一切足夠生活的設備,雖然簡單、狹小,但足夠。在「家」裏,我們小孩最常做的不是看電視,而是捉迷藏。 我最不會去的地方就是廚房了,玩捉迷藏的時候,也絕不會到那裏去。因為若要去廚房,需要經過一條叫我害怕不已的通道。我雖然不願意走這條通道,但偶然也得走走,因為洗手間就在廚房旁邊。 那條通道是用木板架起,木板下是從屎尿渠滲出來的水。我上廁時,要先站在通道起頭,用腳大力踏踏木板,用踏地的聲音來驅趕吱吱叫的老鼠。是的,就是老鼠啊!米奇?當然不是!是活生生的、又黑又肥的老鼠啊!那兒也是老鼠的家。我腳踏幾遍後,便戰戰兢兢地在通道上走,感覺老鼠就在我的腳下。經過通道,會來到很骯髒的洗手間和廚房,我不大敢觸碰滿是油煙與污垢的牆壁,只想快快完成大事小事,離開老鼠之家。

從台山到香港的愛情故事

小伙子在台山長大,十來歲學師造鞋,後來以一顆糖果作定情信物,娶了美麗的富家女回家,從此過着幸福愉快的生活。 嘩!這可以是一部愛情小說的故事概要!窮小子娶富家女,永遠是動人的愛情故事。但這位台山小子,不是小說人物,而是我的公公;美麗的富家女,當然就是我的婆婆。 他們與很多國內人一樣,帶着年幼的孩子,從家鄉遷到香港定居。那個時候,我的媽媽只有兩、三歲。愛情故事從台山來到香港,兩個主角成為二房東,租了一個單位(包括閣樓與天台),又再分租給五個家庭。同時,窮小子為不同的鞋舖造真皮皮鞋,自己設計款式及購入材料,造好後親自送到各鞋舖。最後,他們在九龍城的衙前塱道開了一間鞋店,那是我兒時常到的「光榮鞋舖」。七十至九十年代,光榮鞋舖常是我們眾親戚聚首的地方,我在那兒笑過、跳過、哭過、跑過。 公公與婆婆默默地相愛幾十年,他們平平凡凡地賣鞋過活,平平凡凡地養兒育女、長相廝守。在光榮鞋舖,我只見公公忙着為客人試鞋,婆婆在收銀機前收錢。有時候,我會看見公公拿着算盤,手在算盤上飛舞,算盤就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音。 九十年代,光榮鞋舖結業,公公與婆婆離開九龍城,住到青衣,後來又住到荔景。婆婆晚年多病,同樣年老的公公一直負起照顧婆婆的責任,幫婆婆洗腎、買菜、燒飯、洗碗碟、洗衣服……直到婆婆離世,公公對婆婆的愛便化成追思,像很多動人的愛情小說一樣,仍在細訴愛的美、愛的真。

謝謝妹妹

我要在此多謝我的妹妹,因為在我開始畫畫路的初期,她給了我很多意見。 妹妹自己不畫畫,但她常常都有很好的提議,這一幅貓貓圖,就因為妹妹而畫龍點睛了。 當她知道我想畫貓咪們在海上活動時,她提議我讓貓媽媽拿傘,因為貓媽媽怕曬。她還建議讓貓媽媽拿維多利亞傘。 我不知道甚麼是維多利亞傘,經妹妹一說,我才知道維多利亞傘原來是這種典雅高貴的傘子。這把傘子實在很吸引人,是嗎?

我知我是誰

我是家庭煮婦,我想做多些好菜式給老公吃,我想常常清潔好家居,讓老公下班回來有個好舒服的家; 我是揚琴學生,我想練習得好,上課彈給老師聽時,不會再讓老師生氣,也希望今年的考級試可以順利過關; 我是品情的美術設計師,我想畫好多圖畫,我想伊汀繪本快點完成,我想設計多些產品給客人…… 我有好多身份,但我知道我是誰;我有好多事想做,但我知道需要的是我的毅力,這比時間分配更為重要。 今天起,我要努力做好每一個角色!加油!

令兒小妹妹

爺爺好喜歡拍照,這是他替我拍下的照片,地點是我家樓下。 現在的爸爸、媽媽,會用數碼相機或手機,為自己的孩子拍下無限張照片,因為拍得不好可以不沖曬出來。拍得好的,也不一定要沖曬。 而我爺爺當年,拍的每一幀照片都需要付上沖曬費用。 他沒有叫我望住鏡頭,更沒有叫我面向鏡頭掛個笑臉來看。他的拍照,是捕捉。 他也捕捉過我妹妹一個很可愛的臉容,後來沖晒成大照片掛在我們家的牆上。每天看到牆上的照片時,我都會很開心。

為何會有香花花

為品情畫畫,通常都用粉紅色,因為粉紅色給人溫暖的感覺,而且,伊汀穿了小紅帽裝。 有一天,一位朋友說:「原來你喜歡粉紅色。」 這才讓我知道,我在品情的畫作,原來會讓人這樣理解我。但其實,我最喜歡的是我很少用的藍白色配搭。 那晚,我為此而睡不著,我在想:為何我不去按著自己的喜好來畫畫? 於是,我離開睡床,走到書房拿起紙和筆,想要畫些從我心靈深處而出的東西。然而,我越畫便越迷惘,我不知道應該要畫些甚麼。 最後,我竟然畫了一個小肥妹,然後,用我最喜歡的藍白色系列來上色,還要加上一句用來勉勵自己的話。 於是,香花花誕生了:

發現自己

因為品情,我發現自己。 原來我是很喜歡畫畫的,我常常在為品情而畫畫的時候,想起小學時的自己。 那些是已經遺忘的生活片段,但品情讓我再次記起來了。小學的富察令兒,會拿著學校的格仔紙來畫畫、會拿著在樓下文具店買回來的填色簿來填色,也會拿著媽媽的唇膏,在衣櫃的木門上下筆。 原來我是很喜歡創作童話故事的,不論是寫給孩子的,還是以童話方式來寫給成人的,我都曾經嘗試過。我的第一本長篇故事叫《睡王子》,是十三年前的作品,當年我胡裡胡塗地堅持著寫完了它。今天,當我想出版童話故事時,我不要再胡裡胡塗。我希望我的創作,可以為別人帶來溫暖,帶來微笑。

我的富察爺爺

我是滿州富察氏後人,據族譜說,先祖曾居住在吉林省額宜湖一帶。悄悄告訴你,我其實只知道吉林的樹掛,而不知額宜湖所在。你也千萬別邀請我說幾句滿州話,害我丟臉,我其實與一般的香港人沒兩樣,和你們一樣生於斯,長於斯。總之,我知道的是,當威震一時的八旗闖入山海關後,我們鑲白旗子弟就與別的旗人一樣,做一品、二品、三品等高官。 我是滿清第十五代子孫,爺爺生於滿州富察家庭,生來富有,後來家道中落,在戰爭中捱過槍傷、痛得死去活來,還要面對生死存亡。然後,在香港做一個出賣勞力的凍肉貨車跟車員,每天在貨車上幹活兒。回家時,他也許一身汗臭吧? 當他下班回家後,常與小孫兒說笑和拍照。他用的當然不是數碼相機,而是傳統相機。他為孫兒拍下許多美麗的照片,還花不少金錢沖曬,甚至會沖曬二十吋的大照片,掛在家中的牆上。爺爺為我們拍下許多美麗的照片,這是我們的幸福。 他晚年中風,最後回到貧窮的貴州,由其他親戚照顧,而後終老。 這就是我的富察爺爺,是一代滿州鑲白旗後人的一生。

我的小屋

我將這兒當作我的小屋,我想在此寫寫日記、回味舊事,又或是天馬行空一番。 偶爾到來坐坐,喝口清茶,靜靜細想。 今天,我開始享受一下,我有這間小屋了。